舉世聞名的北京人化石丟失前,一直保存在北京協和醫院的保險箱裡。

太平洋戰爭爆發前不久,從事這一化石研究的著名人類學家魏敦瑞認為協和醫院也不安全了,建議將北京人化石運到美國保存。

 在珍珠港事件發生前的二三個禮拜的一天,協和醫院的總務科長博文突然通知將化石裝箱,於是,北京人的5個頭蓋骨以及頭骨碎片15塊,下頜骨14塊,鎖骨、大腿骨、上臂骨、牙齒等147塊化石,全部用擦鏡細棉紙包好,裹上藥棉,再包上紙、細布、棉花裝入兩個大木箱中,運到美國大使館,準備隨美國海軍陸戰運往美國。

但從那之後,這批令世界矚目的極為珍貴的北京人化石卻神秘地失踪了,至今沒有找到。

 有人說,它在秦皇島被運上哈里森總統號郵船,在赴美途中與郵船一起沉沒海底;有人說,郵船被日軍俘虜,化石被日軍截留,後來幾經易手,下落不明。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美軍在日本進行了廣泛搜尋,但一無所獲。

1972年,美國富商詹紐斯懸賞重金尋找這些化石,有不少人前來報告線索,但查對後,都不是北京人化石。

 1970年,紐約有一位婦女曾給當時正潛心尋找北京人化石的科學家克里斯托弗打來一個電話,聲稱他丈夫生前曾保存了北京人的化石,哈佛大學教授豪厄爾斯看了她提供的照片,認定它們正是失踪的北京人化石。

可是不久,克里斯托弗卻與這位婦女失去了聯繫。

 1991年,美國海軍軍官、歷史學家布朗突然收到當年因北京人化石丟失而身系囹圄的弗利博士的來信,說他已與聲稱珍藏著北京人化石的婦女取得了聯繫,並希望盡快解開“北京人”失踪之謎,但遺憾的是,1992年秋天,弗利博士又去世了。

1970年底,《紐約時報》曾刊出一位名叫威廉姆醫生的廣告,聲稱他掌握了三個有關“北京人”的線索:一是存放在天津一友人家,二是存放在天津法國人開的巴斯德研究所裡,三是存放在天津瑞士人開辦的柏利洋行。

 為此,天津市公安局成立了一個“絕密案件”專案組調查此事,但專案組後來否定了這些線索。“文革”期間,有人寫了一本《血淚斑斑舊協和》的小冊子,里而有句話說“北京人”根本沒有出國,但後來說這句話的作者找不到了。

不久前,中國人類學家周國興根據多年調查,發現了一條新線索:珍珠港事件爆發前夕,一個守衛美國海軍陸戰隊總部與美國大使館相通的便門的衛士,看到兩個人抬了一箱東西埋在大使館後院裡,他推測這一箱東西很可能就是北京人化石。

 周國興已找到這個地方,但上面已蓋有房屋,未能挖掘。

 北京人化石丟失已經幾十年,至今尚無下落。周恩來總理生前曾說:“北京猿人是幾個中國人交給幾個美國人保管,在美國人手裡丟的,有良知的科學家應該把它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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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人口接近世界之最

美國人口統計局最近公佈,印度人口可能在不遠的將來超過中國人口,成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
  中國一直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現在約佔地球人口的1/5。
  但是印度出生率為32/1000;由於中國在近幾年嚴格控制人口出生,中國出生率僅是20/1000。印度人口(除去死亡人數)每年將增加2.1%,中國人口僅增加1.3%。
  因此,到2050年人口預測,印度將成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預計為1,591,204,000人,同時中國人口有1,554,875,000人。
  報告指出,其它國家預計也有明顯變化。蘇聯現在排在人口的第三位,到2050年預計降到第五位。第四位的美國將降到第八位。同時第五位的印度尼西亞將降到第七位。
  到2050年尼日利亞將成為第三位,目前排在第十三位。巴基斯坦現在是第十四位,預計升到第四位。
  報告還說,世界人口最近超過50億人,預計2040年將達到100億人。
  世界上大部分的人是生活在亞洲。
  發展中國家的死亡率正在下降,預計將低於大多數的發達國家。因為這些發達國家中一般老年人多,因此其死亡率要比整個世界死亡率高。
  隨著死亡率的降低,非洲亞撒哈拉沙漠地區人口到本世紀後葉,每年可能增長3.1%,是世界上其它地區人口增長的2倍。
  下列國家是該局預測2050年最多人口的排列順序(以百萬為單位):
  印度1,591,中國1,555,尼日利亞471,巴基斯坦424,蘇聯386,巴西368,印度尼西亞360,美國299,孟加拉國266,伊朗252,埃塞俄比亞243,菲律賓204,墨西哥169,越南166,肯尼亞166,扎伊爾158,埃及142,坦桑尼亞133,土耳其120,日本115。

Author :王曦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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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煙的原因

美國有關專家的最近研究結果表明:各種吸煙原因的具體百分比大致如下:
  30%的吸煙者屬「減輕緊張」型,這類人常在感有壓力、精神上緊張,心情不愉快或不高興時抽煙。
  25%的吸煙者屬「心理嗜愛」型。這類人常自以為已成煙癮,而懼怕戒煙。
  這兩類吸煙者很難戒煙。
  15%的吸煙者屬「鬆弛」型,他們常在飯後或為了增加興致時吸煙。
  10%的吸煙者屬「刺激」型。他們在早晨時為了增加活力而吸煙,甚至可能是為了適成某種重要的氣氛。
  10%的吸煙者屬所謂「工作」型。他們喜歡手裡拿著煙,吐著煙圈,使自己的手不閒著。
  10%的吸煙者屬「習慣」型。這類人吸煙時沒有什麼慾望或感受,甚以也不關心煙的味道。
  由此統計數字可見45%的人完全可以戒煙。

Author :總第 90期

周靜帝

 

周靜帝初年,居延部落主勃都骨低,高傲殘暴,奢侈安逸,喜歡玩樂,居住的地方非常華麗。

忽然有幾十人來到門前,一個人首先上前遞上名片說:"我是省名部落主成多受。"於是就走進門去。

勃都骨低問道:"你這個部落為什麼是個省名部落?"成多受說:"我們幾十人各不一樣,名字都不另起,有姓馬的、姓皮的、姓鹿的、姓熊的、姓獐的、姓衛的、姓班的,但是名字都叫'受',只有我這個當帥的叫'多受'。

"勃都骨低說:"你們都像唱戲的,有什麼解釋的呢?"成多受說:"通曉擺弄碗、珠等器物的道理,生性不喜歡世俗,說的都是合乎經典要義的事情。"勃都骨低很高興,說:"我從沒見過。"

有一個唱戲的立即上前說道:"我們肚子飢餓,咕咕嚕嚕地響,肚皮隨便地繞了身體三圈兒。主人的飯食如果不充足,我們開口要,終究也會不給的。"勃都骨低高興,又命人增加飯菜。

一個人說:"請讓我表演一個'大小相成,終始相生'"於是,一個高個子吞了一個矮個子,一個胖子吞了一個瘦子,高個子和胖子互相吞了兩個人。

高個子又說:"請讓我表演'終始相生'吧!"於是他吐出一個人,吐出來的人又吐出一個人,相遞吐出來,人數又夠了。勃都骨低非常吃驚,就重重地賞賜了他們。第二天他們又來了,表演的把戲和原來一樣。

如此一連表演了半個月。勃都骨低很煩,不能為他們準備飯食了。

戲子們都生氣說:"主人會把我們的表演當成幻術,請把你的娘子借給我們試一試。"於是把勃都骨低的兒女、弟妹、甥侄、妻妾等,吞到肚子裡去。肚子裡的人都哭哭啼啼請求出來。

勃都骨低恐慌害怕,下到階下來磕頭,哀求把親屬放回來。唱戲的都笑著說:"這沒關係,不要愁。"於是就把人吐出來。親屬們和原來完全一樣。勃都骨低深深地生氣了,想要用殺牲的血殺死他們。

於是派人秘密地查訪,見他們走到一座古宅院的牆基就消失了。勃都骨低讓人挖那牆基,挖了幾尺,在瓦礫下挖到一個大木籠,籠中有幾千隻皮袋。籠旁谷粒麥粒,用手一碰就變成灰。

從籠中得到一份簡書,文字已經磨滅了,不能辨識,只隱隱約約好像有三幾個字像是"陵"字。

勃都骨低知道是這些皮袋作怪,想要弄出來燒了它,皮袋們就在籠子裡哭喊道:"我們沒有生命,不久就該消滅。因為李都尉留有水銀在這裡,所以能夠暫時存活。

我們是都尉李少卿的搬糧袋,屋倒了,平壓下來。

經過很長的歲月,現在已經有了生命,被居延山神收為唱戲的。請求你看在神的情份上,不殺我們。

從此我們不敢再騷擾您的府第了。"勃都骨低認為水銀有用,把那些皮袋全燒了,沒有不發出冤枉痛楚之聲的。

血流漂灑滿地。燒完了,勃都骨低的房廊門戶全發出冤枉痛苦的聲音,和燒皮袋時一樣,一個多月之後,這種聲音也沒有停止。

那一年,勃都骨低全家都病死。一年以後,什麼東西都散失淨盡,絲毫不剩。水銀後來也不存在了。
 

Author :玄部落

樑上君子

凌晨兩點,我被妻子的叫聲驚醒。藉著廁所微弱的燈光,我看見她站在離床不遠的地方,對著一個敞著衣服、滿身橫肉的男人吼道:「滾出去!」
  我一怔,陣陣恐懼牽動著全身,緊接著,一個觔斗,我啊地一聲從床上彈起,擺出格鬥架式。那沉悶的嚎叫聲似乎摻著血,好久沒那樣了。儘管我在海軍陸戰隊受過訓,這不期而至的際遇,還是著實嚇了我一跳。
  見我眼露凶光,那混蛋反而鎮靜地轉過身,背對著我,似乎對我不屑一顧。接著他熄滅了廁所裡的燈,房間裡漆黑一片。
  他要傷害妻子?又沒見他拿凶器。容不得多想,我跳下床,向妻子奔過去。此時,只見那傢伙忙亂地從我眼前掠過,逕直奔向只有五歲的兒子房間。他要加害我的兒子?!天,我發狂的追了過去。
  我隨手按亮了燈,那傢伙正穿過兒子的房間。兒子沒事,正坐在床上,揉眼睛。
  「呆在那別動!」我急急地告誡兒子。
  我緊跟著進起居室,發現陽台門的門簾已被掀開,那傢伙正欲溜走。月光下,我見他竄到釘有防護架的陽台盡頭。陽台離地面有十四層樓之高。木架是我用來防盜的,用來保護陽台上的玫瑰花。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那個混蛋窮追不捨,然而,我的確那樣做了。我實在是怒不可遏。他踐踏了我神聖的家庭,使親人成了無辜的驚弓之鳥。我要讓他滾,滾,徹底地滾!
  我抓起一把鐵椅,把它高高舉過頭頂,一步步向陽台逼去。想溜!哼!除非你爬到木架外面,再跳到另一棟樓上。
  他把腳搭在了木架的底桿上,手也抓住了木架上方的一根桿子。在他和我之間,什麼遮掩的東面也沒有,只有黑漆漆的夜。
  我向他逼過去,打算就這樣送他上西天。驟然間,我們四目相觸,他眼神那般恐懼和絕望。
  除掉他!他既沒傷妻兒又沒傷我。就在我猶豫的那一瞬間,他趁機戰戰兢兢地上了木架,向另一棟樓的陽台縱身跳去。他跑了,是我身不由己地放了他。我一直在想:他剛才是否也對我做了同樣一件事呢?
  儘管那個混蛋早在去年八月份就逃走了,可他留下的陰影卻是那樣的幽長。兒子現在明白了盜賊是什麼樣的貨色。他不僅學會了怎樣取腳印,還學會了自己去佈告欄追認那個罪犯。我給他說了一百遍,說那個壞人再也不敢來了,他就是不肯信。這一切都是他自個兒體驗出來了,我也同樣。
  從那以後,不管陽台上的防護架有多牢實,都不能消除兒子心中的恐慌。他怕有人偷偷從街邊爬上來,怕他們用繩子從屋頂上吊下來。每逢半夜三更,他總是大聲地將我們叫醒,他要看看爸爸媽媽是否安全。他不敢一個人進屋,特別是在晚上。他滿腦子疑問,可問題與他的年齡是多麼不相稱啊。
  爸爸,為啥有的人要冒著生命危險進別人的屋呢?盜賊家裡也有小孩嗎?盜賊有沒有固定的工作?他們是住在哪裡的?他們是從哪裡來的?人為啥要偷東西呢?
  說來奇怪,那個樑上君子促使兒子與我結成了一條生死與共的感情紐帶。兒子視我為英雄,我在他面前變得更加剛強。當然,兒子的讚譽與我的行為不一定名實相符,但是,每當他一遍又一遍講起那晚的事情,我都會毫無愧色地微笑。
  「是我爸爸把他趕下了陽台的。」他逢人便說:「我爸爸是海軍陸戰隊的,所以他知道怎樣做才好。」
  兒子的稱讚叫我不得不考慮如何去按照他的意念做父親。恍然之間,我才領悟到,在子女的成長中父親起的特別作用應該是什麼。
  那麼,我想知道,當那位樑上君子還是個擔驚受怕的五歲孩子時,他的父親又躲到哪裡去了呢?我真納悶。

Author :迪克·努塞

沉船

  一
  1874年年夏天,我與布隆森·傑瑞特合夥的商行倒閉了。他一貧如洗,開槍自殺了。為此,我來到利物浦。
  我每當辦完事後就感到十分疲倦,於是便想進行一次漫長的海上航行,因為這對我來說既舒適,又划算。所以,沒有去搭乘那些豪華的客輪,而是登上了一艘回紐約的英國帆船「清晨」號。
  這艘貨船只有很少的宿艙,旅客除了我,還有一位年輕的英國姑娘杰妮·哈佛德和她的傭人- 。一個中年黑女人這個傭人對姑娘照料得細心周到後來我才知道,黑女人是一對夫婦從南卡羅來納州帶來留在她家的那對夫婦同一天死在杰妮爸爸的房間裡這件事本身就夠稀奇的了,而更使我驚訝不已的是:。傑尼小姐告訴我,那男人叫威廉·雷切爾-這正是我的名字我知道在我的家族中有一支曾定居於南卡羅來納州,但對他們及他們的歷史卻一無所知。
  「晨」號於6月15日從麥西河口起航幾個星期裡一直刮著順航的微風,天空晴朗無雲船長。 -一位令人欽佩的海員(不過如此而已),坐在自己的桌前,對我們不聞不問。傑尼小姐和我已十分熟悉了,事實上,我們幾乎總是呆在一起。
  逐漸地,我發覺她具有一種奇特的吸引力,這使我產生了一種模糊的,微妙的躁動。我常常久久地看她,猜測她在想什麼。在我們談話時,她的膝蓋上總要放一本書,她一邊認真地聽我講話,一邊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我一直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向她坦白我這種說不清的感情但是後來,我終於下了決心
  。記得那是7月3日的傍晚在甲板上,我和她坐得很近,她正準備看一本名叫“丹尼克的沉思”的書。我認真地懇求她,問她是否願意幫我解開心中的疑慮。
  她沉默了一會兒,把臉轉開。我開始擔心我是否過於魯莽了。隨後,她轉過臉,直盯著我的眼睛。我立刻感到頭腦被一種曾進入過意識裡的奇異幻覺所支配,盯著我的那雙眼睛不再是她的眼睛了,而是其他的人:男人,女人,孩子帶著奇怪的表情,透過這雙眼睛盯著我船,甲板,天空都消失了,我置身在幻境中,黑暗籠罩著我。好一會兒,我才能感覺到一些光線,我看見杰妮閉上眼睛,靠在她的躺椅上,似乎睡著了。那本書推開在她的膝上。我於是看清了幾行字:「。它與身軀分離,正如大河將小河帶走人們的命運互相交匯,他們的靈魂相互陪伴,同時肉體卻朝著一個未知的方向走去......」
  杰妮站起來,顫抖著。太陽也落下了地平線,天上沒有雲,然而卻看不見星星。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甲板上傳來,船長在下面叫人。正在觀察晴雨計的大副恐 地叫道:「!啊,啊上帝」
  沒過多久,船開始搖晃,海水大股大股地湧上甲板我拉著杰妮的手緊靠著桅杆,驚慌地望著張著大口的海。後來,在黑暗中,一陣漩渦把她從我的手裡拖走。我觸到了桅杆的繩索,把自己綁在了上面。瘋狂的海浪把我拋來拋去,直到我失去知覺。

       
  燈光使我甦醒過來。我躺在一艘客輪的臥艙的床上,周圍的一切都很熟悉。對面床上坐著一個男人,上衣半解,正在看書。我認出這是我的朋友戈登·多依爾。我離開利物浦的那天見過他,他正要乘「布拉格」號客輪離開。並且曾邀我結伴而行。
  過了一會兒,我叫他的名,他只是「噢」了一聲,又翻了一頁書但眼睛並沒從書上抬起來。
  “多依爾!”我又叫道,“他們救她了嗎?” 
  他抬起頭,打趣地瞧著我。他肯定認為我還是迷迷糊糊的。
  「她?你說誰?」
  「杰妮·哈佛德。
  他由打趣變成驚奇,瞧著我,但什麼也沒說。
  “ 好吧,我想你等一會準會告訴我的。” 
  片刻,我又問道:“這是什麼船?” 
  「布拉格」號!從利物浦駛向紐約的。」多依爾再次奇怪地盯著我,不耐煩的大聲說,「已行駛了3個星期,船斷了根軸。主要載的是旅客們,戈登·多依爾先生和怪人威廉·雷切爾先生,這兩位先生一起上船,但是我想他們就要分手了,因為前一位先生直想把後一位先生扔到海裡去!」
  我突然坐起來:「你是說我在這艘船上已經呆了3個星期嗎?」
  「見鬼!正是這樣,今天是7月3號。」
  「我是怎麼了。我病了嗎?」
  「不,完全正常。每天開飯時你總是準時到場。」
  「上帝!多依爾,這太離奇了。請你嚴肅一點吧。我難道不是從失事的「清晨」號上被救起的?嗎」
  多依爾臉色立刻變得蒼白他走到我身邊,抓住我的手腕問:你對杰妮·哈佛德知道些什麼」?
  「先請你告訴我,你又知道些什麼」?
  多依爾看著我,似乎在考慮怎麼辦然後他回到床邊坐下,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我已和杰妮訂了婚我是1年前在倫敦遇見她的她家是德文郡首富之一,對我們的結合十分不滿,我們便私奔了- 。。。或者說正在私奔當我和你登上這艘客輪時,她和她忠實的女僕-一個黑女人,上了「清晨」號,因為我們同乘一條船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也容易被發現。我正擔心這船會因修軸而擔擱太久,那樣「清晨」號會在我們之前到紐約可憐的杰妮會不知所措的」 。
  我靜靜地躺著-靜得連呼吸都聽得見。顯然,此時我們倆都在思考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想換個話題。
  「多依爾,你讀的是什麼書?」我問
  「噢,是“丹尼克的沉思”,真是本怪書。是杰妮給我的。她湊巧有兩本。想看嗎?」
  他把書扔給我。我隨手翻開作了記號的那一頁。我讀到:
  「它與身軀分離,正如大河將小河帶走。人們的命運互相交匯,他們的靈魂相互陪伴,同時肉體卻朝著一個未知的方向走去......“ 
  她......她讀書的興趣很怪。”我說道,同時極力控制自己的激動不安。
  “確是如此。好了,現在你也許願意告訴我,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和那艘船的?“ 
  ”是你在夢中說的。“我回答。
  一個星期後,我們到了紐約港。但是”清晨“號卻從此杳無音信。

作者:安布羅斯·比爾斯

 

我的妻子薩尼

       一
  當面容秀麗的薩尼意識到,按上帝的意志我就是她的人時,我如果立即帶她去見婚姻律師,一定會發現,對於這樣一個終身大事,她根本就無任何準備。我們在瘋狂的熱戀中成婚,打破了一切常規,沒有聽任何意見與勸告。現在看來,這倒是我的運氣。
  結婚已10年了,我想不出還有比我們更美滿的婚姻,我們有3個活潑可愛的孩子,有個儘管樸素,但在鄰里中最快樂的家。我們有過風波,在我今晚安坐於此回想這些風波時,我的眼睛卻不由得濕潤了。
  她真動人嗎?是的,她特別美。秀發金黃,身材苗條,漂亮的臉上洋溢著新鮮的鄉村氣息。然而,僅憑這一點,遠不能使我原諒她自成習慣的生活方式和家裡的雜亂無章每天。下班回家,我基本可以肯定,樓梯上堆著一堆塵土-地還沒有掃完;廚房的水池裡泡著碗碟,中午的還沒洗;切去了一塊的長 包蓋也不蓋,就那麼擺了一整天;起居室一片狼藉......諸如此類,總是如此。
  我給她說過多次,但毫無作用各式各樣不值錢的玩意她都收集:岩石,蝴蝶,野花,鳥蛋......。在書架,鋼琴,桌子上全擺得滿滿的,我沒能見過誰能把紀念品擴大到如此範圍。我們的每次外出,孩子們每年的紀念日子......但凡有點家庭意義的事件,都留著紀念品,而且都擺在起居室。
  我曾建議:「。這麼多物品,挪一部分放到頂樓」她卻說「紀念品不放到能經常提醒你的地方,還要它幹嗎?」我能說什麼呢?收藏品就這樣一路增多下去。
  頭幾年,見家裡猶如大震後的東京城,我會忍不住大發脾氣。薩尼一聲不響地聽我申斥,臉上顯出後悔之情,這使我的火氣總是很快消失,她這才又大膽地擺出自己的理由:和孩子們去游泳啦,採野莓啦,去森林中啦。我倒是從不因 為自己辯護而爭吵-薩尼從不還嘴早期的這些「爭端 」 ,最後反而總以我的窘迫而罷休,就如一條獵狗遇上了一隻並不想逃跑的兔子。
  二
  以後的日子,我並沒有完全放棄說教,不過我的努力與其說出於習慣,倒不如說只是一點願望我問她:「假如此時我的上司,或者校長,經理進來了,你會有何感覺」?
  真是個愚蠢透頂的問題幾個常客及鎮上認都認不過來的人幾乎是不間斷地來到我家- !喜歡這兒他們不邀而至(有的僅僅在形式上敲幾下門),扔開椅子上的玩具,衣服,雜誌,伸開雙腿坐下來,如同坐在公園的椅子上。
  這是隔了兩條街來的老單身漢,每次來都給我們帶著魚,薩尼的冰箱專給他留出了一席之地。他每次來都要聲明,最好的魚是給薩尼的。
  這是莫茜太太,由於她不得不搬到一套樓上的小房子裡住,所以她的波斯貓和小狗養不成了,忍痛分手正使她傷心,薩尼知道後,從此這些小動物就到了我們家-莫茜太太自然每天要來和它們呆很長一段時間。
  這是鮑勒先 ,每逢星期日,正當我們手忙腳亂地給孩子們收拾打扮,好送他們去星期日學校時,他就進來了,薩尼一見他就高興。「他愛孩子。」她解釋說,「他也曾有兩個孩子,但都死在戰爭中了。“ 
  還有,麵包匠全家會在某個晚上光臨,他那愛激動的婦人一跟他吵架,就跑到我們這兒來
  。......名單可以一直開下去。
  對薩尼來說,人人都是好人,邪惡顯然是一種她還沒見過的什麼東西。去年冬天,她從一個說得天花亂墜的推銷員手裡買了些塑料盤子,一周後,我在城裡一家商店見到了同樣的貨,價錢只有她買的一半。「商店擺的準是二等品,也可能比這個薄,或有其他什麼問題。」薩尼說,「那個推銷員絕不會用同樣的東西跟我多要錢。」
  肯定,即使我能證明兩樣貨一模一樣,她也會猜測,那推銷員準是把價錢弄混了,說有人在損害她的利益,那就超出 她的思考範圍。
  甚至軍人也成了我們家的來賓,為此,我們還發生了一場大風波-對我來說,導致它我了認識上的一次猛醒
  三
  我們住住在一個小城的邊上,附近有一個部隊的營房和軍用射擊場8月裡一個炎熱的夜晚,我回家時,一輛吉普車停在家門口,這使我大吃一驚駕駛吉普車的上尉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今晚真熱,對嗎?“ 
  我點頭答應,他道了聲晚安,就開車走了。
  ”他們在訓練,天這麼熱,我想他們肯定願意喝點冷牛奶。“她笑著向我說,”果不其然,8個人喝了6品脫!“ 
  6品脫!”我氣急敗壞地叫道。
  她收起笑容,解釋道:“我沒用我們的日常開支,錢是從小罐中拿的。” 
  兩年多來,薩尼一直節儉著,把零用錢省下來存在小罐中,想用它蓋一間遊戲室。
  「聽我說,親愛的,你也得顧一下名聲呀!如果附近的這些婦女知道你在款待軍人,她們會說 什麼?“ 
  我自己從不說別的女人的閒話,她們怎麼會熱衷於說我的閒話?”薩尼說,“我給你留了些冷牛奶,真是棒極了!” 
  結局就是如此。
  第二天晚上,門口沒有當兵的,水池子裡卻放著6個空奶瓶。
  “這回他們自己帶來了牛奶,”薩尼高興地對我說,“這些當兵的真好!” 
  “尤其是那個上尉。”我說。
  “是啊,你可知道,他
  去過很多地方呢。” 第三天晚上,空瓶子變成了8個,我正要著手“整頓秩序”,上尉進來了,他問:「?今晚你們全家願去營房看電影嗎」
  對於一個表示了如此友好態度的人,馬上請他出去,恐怕不容易做到,況且,薩尼已經忙著給孩子們洗手準備要走了。
  應當承認,那天晚上過得不壞。
  兩天後,上尉帶了幾個士兵,扛著電影機,為我們這塊地方的所有居民放了一場電影。又過了幾天,他帶來一名蘇格蘭軍團士兵,身著傳統的蘇格蘭工兵短裙,佩帶各種飾物,吹著喇叭在街上走了幾趟,為莫茜太太,鮑勒先生和其他十幾個人開心。總之,上尉似乎也成了這個俱樂部的一名成員。
  上尉和他的士兵不管事大事小,動不動就跑來:。借支筆啊,借盤磁帶啊,還磁帶啊,要點針頭線腦啊等等他們還給草坪刈草,拉出莫茜太太的狗訓練,紫丁香修剪花叢
  「你沒感到,我們現在只剩下多麼可憐的一點私有時間了」一天晚上我問薩尼,「這是你的問題- ?!使你感受到他們的過分歡迎」
  「柯林斯 們多孤獨啊!」她說。
  一個月後,我因公外出幾天,回來簡直認不出家了,整棟房子的後廊擴展出去,加上了頂。
  薩尼張開雙臂撲入我的懷中,興高采烈地說:「是那些當兵的弄來了膠合板,為我們蓋了遊戲室!」
  「這到底是誰的家,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即便你認為我負擔不起 - 為什麼非要把我的困境張揚出去」我怒不可遏地責備道?。
  這天晚上,我飯也沒吃就出了家門,竭力想使自己平靜下來。
  回來時屋裡空無一人,像是一個隱居地- -我從未見過如此淒涼的場面一張紙條上寫著:。孩子在莫茜太太處薩尼去了哪兒,踪跡毫無
  我繞著房子走了一圈,想從那些搬離了原地,混亂一片的東西裡找點安慰,可無濟於事。「她大概又去營房了。」我暗自思忖,「週末有舞會。」於是我直奔營房禮堂而去。
  她果真在這兒,在跳舞我在牆角處的一張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上尉一定一直在等我,他馬上走過來說:「。一直我等著你」
  他掏出一支煙,盯著它看了很長時間,說:“看來你很痛苦,非常抱歉,我沒意識到我們使你受到越來越大的刺激。” 
  “我來接老婆回家!”我吼道。
  「聽著!」上尉大喝一聲「你是我見過的最大蠢材你不喜歡那個遊戲室,這我很遺憾你可知道,我的士兵為了那些膠合板,曾到處奔走;!為了蓋房子,4個人放棄了探親假。薩尼一心想讓你吃一驚,而我們,只要能使她高興,什麼都幹。你是不是認為在我們這些下流的腦袋瓜中,還有什麼其他念頭? “ 
  我啞口無言。
  ”看看這些人,“他說”他們曾走遍全世界,見識過世上所有卑鄙,醜惡的勾當,為以其區區之力剷除了那些無恥人們所製造的骯髒和混亂,他們有的人已耗淨 半生,一群多麼好的小伙子們!忽然有一天,他們遇上了一個心裡沒有一點私心的人,他們喜歡去你家,逗留,徘徊,這有什麼奇怪的?“ 
  「給我們一個這樣的世界,它到處充滿像你妻子一樣的人,我們就可以把所有這些該死的營房統統犁為平地,種上莊稼!你是擁有她的那個男人,你卻在無端為此自尋煩惱!我知道,我們這樣分享她的歡樂是很粗暴的,可是,正如你不可能把一束陽光完全據為己有一樣,你也不可能把這樣的一個女人完全據為己有。」
  我的怒火不知到哪兒去了,只是呆呆地望著舞池中的薩尼,後來,起身向門口走去。
  上尉道:「別為她耽心,我會送她回去的,無論怎樣,今晚她在這兒是再也不會感到高興了。」
  就這樣,我回家了,獨自一人繞著房子轉了起來,望著滿地的木板,石塊,塑料盤子,心想:這亂七八糟的東西或許是她全身心地投入到生活裡去的證據- -使生活那樣充實,美好,充滿情趣,她怎麼會有時間操心把它們歸置到合適的地方去
  。午夜,薩尼由上尉送回來了正如我所預料的,她表情抑鬱,很不高興。我下決心鼓足了勇氣,握著她的手,請求她的諒解。霎時,我看到了她眼中閃爍著欣喜的淚花。
  上尉星期一又來了,來看我們相處得怎麼樣緊接著。 ,第二天下午,他又把那些喝牛奶的小伙子們一起帶來,接著幹完了遊戲室最後的工程。與此同時,那個蘇格蘭士兵在院子裡來回走著,喇叭高奏“勝利凱旋曲” 。
  瞧,我的妻子-薩尼,又成了人人喜愛的女人

作者:凱厄諾夫·麥克唐納

  當前世界人口(估計): .